“什么啊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，沉默了良久。
“你放的？”杨潇声音很稳，可谢凌能听出来他又有情绪了。
“嗯。收好了，我等你回来给我。”
杨潇坐在候机厅，手里拿着谢凌的护照，里面夹着他写的那两个欠条。摸了摸照片上的人儿，
“傻狗。”
房子的主人出远门了，谢凌这个客人把他们留下的秽物一点点收拾干净。
这里既荒诞淫荡，又美好纯情。不管怎样，谢凌希望它能一直保持杨潇还在的样子。
临走的时候，他没拿钥匙。如果主人没回来，那他也没有必要来。
迈出大门，深吸一口气。
这座城市最后一个让他留恋的人也走了。他也该带着妈妈离开了。
谢凌没有等开学的时候才走，他早早收拾了行囊就出发了。
最终他还是去看了一眼谢圣元，只说了两句话。
“你说的没错，你儿子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。他过得比你好多了。”
他给男人看了手上的戒指，在他扑上来前放下了手。
不想脏了戒指。
新城市的空气要干燥很多，他不是很习惯。好在现在天气热，用攒的稿费和奖金给他和他妈租了小房子，每天出去做做兼职，在家接接稿子。
日子好像能过了。
和杨潇的聊天不算多，杨潇早上起来上学的时候会问他晚饭吃了什么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。
谢凌不在意回复的间隔和时间。只要狗b还活着，过的还不错，还要他。
第一次接到视频聊天的时候，谢凌已经住进宿舍了。
他们之前从来不视频，这像一种奇怪的默契。说了各自走各自的路，哪怕想着念着，却都小心地不愿打扰。
所以当谢凌接到视频邀请的时候犹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