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574101895076] 8/7/18 04:36
我是个男娼。
每周五,我在俱乐部跳舞。暧昧的追灯洒在我蜜金色的半裸躯干上,泛出神秘的雾光。一道道金色流苏链条缠绕住我的胸肌和腰胯,其上垂挂的珠子碰撞时,会发出清脆的叮铃声。
地下俱乐部耸起的舞台上,我供那些观众用下流的眼神描摹意淫。黑暗隐没的角落里,不少豺狼似的双眼在品评我,给我标上一个合适的价签。我的心里同样有一杆秤,随着我的拧腰旋转掂量着计算,飞速加减着我学生贷款账户中可怜巴巴的两位数余额。
老板说我拥有得天独厚的特征,正如此时大方为他招揽来生意的肉欲线条,但又配上了寡淡的灰发灰眼。他用人造的矿物颜料对我铁灰色的眼睛进行涂抹改造,顺着下眼睑,红色的染料向两侧额角锋利地勾画。这样,他说我从台上垂眼看人时不像勾引,更像一把淬火的薄刃。同样正红的颜色也点在我的嘴上,客人喜欢看微微开合时露出的粉白内唇,半遮半掩的对比,会让人更想看它们被黏腻的水模糊界限的时候。
于是我看着今夜出价的客人们抛出一枚闪亮的银币,用人面或数字,决定今晚是轮流睡我还是一起上我。
把落在地上的银币偷摸藏进暗袋后,我才开始摇着屁股吞吃身后的那根阴茎,再伸出舌头嗦住腥臊地拍打在我脸侧的两根。燥热高台上欲盖弥彰的珠帘起不到丝毫遮蔽作用,与我身上依旧挂着的金链条一样,只能唤起他们的情欲和窥探欲。
骑乘时起伏的背肌线条会显得火热煽情,我还会故意让丰软的奶子从流苏中跳出来,让它们晃得人眼晕,撕不下黏在我身上的目光,恨不得在上面印下不可磨灭的痕迹。冰凉的金链打在我挺翘的龟头上,激烈的痛和爽杂合成一体。
我知道,我高潮时含糊吐出的、无人能懂的岛民语言是客人的最爱。我还知道,有些坐在观众身旁的“服务生”,总会盯着我高潮时靡乱的脸,难以自控的攀上顶峰,湿成一片。
而我唯一享受的时刻,是裹着灰绿色的夹棉长外套,脱身出纸醉金迷与性液浇灌的地方,在清晨冰凉的空气中呼吸,呵出湿润的水汽,在无论何时都流光溢彩的画廊橱窗前停步,仔细看挂画墙最外端一幅小小的金箔画。
周一,我会背着挎包,挂着两个黑眼圈,像每个寻常学生驼着背在地铁上摇晃,随机跟在某个清瘦男生的后面,用屁股抵住人家瘦弱的腰,在工作人员的怒目而视下挤出闸门。中奖校友的报酬是我甜蜜的微笑和眨眼。
漫长晦涩的课程。去实验楼前台结款。我是全校最积极的实验受试者,拿到后两天的房租,再参加一场新招募的实验。
带着防护镜和口罩的人拿着一根细长的管子,往我的食道和胃里塞,熟练的口交技能已经让我无视涌上来的呕吐欲。一双冰冷狭长的眼睛盯着我,询问我24小时内进食的东西。我仔细回想、回答:酒精和男人的精。
周三,破破烂烂的日程本上,我在空隙塞上一个新的兼职面试。关上黑色的车门后,坐在驾驶室的司机一言不发地探身,蒙一条黑色的眼罩在我脸上。即使这是之前在电话沟通中已经谈过的要求,我依然有些莫名其妙,什么晚宴服务生的面试需要这样的仗势?但能让我咋舌的时薪也能让我保持乖顺与沉默。
侧耳倾听周围的身影,随着城市的引擎和喇叭噪声逐渐寂静下来,我开始听到鸟兽的骚动,直到车子平稳地停住。
我摘下眼罩坐在长廊上等待,在这个安静的、几乎杳无人烟的城堡中,等待面前厚重的红木双门开启。
空旷的房间只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,在他生硬强势的指令下,我脱去外套和上衣,褪下牛仔裤的裤筒,当白色的内裤都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时,他让我立在原地缓慢地旋转,展示身上每一块肌肉的轮廓。
透过一面落地镜,我看到那张僵硬的脸,在看到我脊背上、臀腿间斑驳刺眼的吻痕时愈发凝滞,语气坚决地叫停了动作。
我单眼扫过去就知道这场面试已宣告结束,不需要沉默地接受判决。我脱衣的动作缓慢,让每个动作都具有分明的观赏性,我穿衣时则更加迅速,这些是我的“职业素养”。
急促刺耳的电铃声在室内响起,打断了他的逐客令,中年男人走到像是古董摆件的电话前,双手举起话筒,毕恭毕敬地低下头。
我在雕砌的房间里左右搜寻,才与隐藏在三角钢琴中黑洞洞的镜头对上视线。
[574101895076] 8/7/18 07:09
下一个周二,我成为穿梭在大厅的服务生中的一员,多亏了那通刺耳的电话。笔挺的白色衬衣不必袒露着胸口,面料考究的燕尾垂盖着总是落在男人手心被把玩的部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