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官兵对看一眼没有开口,跟在她身后。
“阿姐,我也去。”郦善舟跟在她身边。
“你叫伍仁去赶车,你留在家里,让府中给熬剂安神药,峥哥要是醒了,让他喝了。”她吩咐完不在去看他,他扁扁嘴,不太高兴,却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办了。
郦灼华没带府中的丫环,只带了个伍仁,到天牢外,伍仁也只能留在外面,她带着两名官兵入天牢。
“这谁啊?就这么走进来了?”
“这人你都不知道?齐少将军的未婚妻。”
“她一介女流怎好来这种地方?”
“人家可是郦国公府的世卿,有什么不能来的?”
“她来了有什么办法?里面的那个嘴可硬了,少将军审了一宿都没办法。”
“这谁知道。”
她一路走来,牢中官兵议论了一路。
“郦世卿,到了。”官兵将审讯室的门为她打开,里面架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一名壮汉,壮汉在晕迷状态中。
“泼醒。”她站在门外,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。
“是。”狱卒应声,舀了一瓢混了粗盐的水泼向壮汉,将壮汉生生疼醒,仰着头怒吼,一双跟野兽般的眼,狠狠的瞪向她。
她唇角一勾,“南境人。”他恶狠狠的盯着她,“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她开口问,他只是瞪着她不回答,她笑容艳丽,“不说?那就好办了。”她头一侧,“写。”
狱卒立刻展开纸,笔沾墨,等她往下说。
“南境乌赵王意图谋反,混狼崽于獒犬中,欲谋害皇族,献犬人以招认,为南境王府所指使,请陛下仲裁。”她说完转身,回头对狱卒道,“齐少将军再审时,他若再不开口,就将他的舌头拨了,认罪状上按上手印,承于殿前。”
壮汉瞪大眼睛,与盐水混在一起的血水流进眼睛,将他的眼睛染成鲜红,他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她。
“郦世卿,这……”狱卒有点为难,“恐怕不能成为结论。”
“陛下要的是个结果,这罪名扣在谁的头上,看陛下想扣在谁的头上。”她回头看着壮汉,“这人定是知道什么,不肯说,说明那个人对他很重要,反正他是南境人,罪名算在南境也没算错。”她脸上带笑,问壮汉,“看你的岁数,家中父母应该还在,听人说从你那搜出了孩童的玩具,家中也是孩子的,陛下若是一怒之下发兵南境,你说你的父母妻儿能活下来吗?”言下之意,会有人告诉南境王是因为这个人,才惹上的祸,南境王必会拿他的家人开刀。
“你做不了主,你只个女人。”壮汉声音沙哑的开口,像是要坚定心中的想法一样,将话吼了出来。
“我郦家是陛下近臣,陛下想什么,我们是知道的。”她眼角挑起,“你怎么知,陛下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扫平南境?这个把柄可是你们南境人送上门的。”她说完转过头,直接离开,不去理会后面审讯室中大喊的壮汉。
“郦世卿……”狱官跟在她身后想要问些什么。